莫尘说完这话，突然站起来走了出去。
苏羽盯着他消失的背影，心里说不出的难受。
这一晚莫尘没有回来，苏羽蹲在他的书房里坐了一夜，他很想跟莫尘打个电话，跟他认个错，可是他想了一晚上，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错了。
莫尘回来的时候，已是隔日清晨。
莫尘带着一身酒气回来，找遍了房间，才在书房找到蹲在地上的苏羽。
他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，“你就在这里待了一夜?”
苏羽抬头看到是他，张了张嘴，嗓音有些哑，“你回来了?”
莫尘逆光站在哪里，窗外的阳光从背后洒下来，他的表情有些看不太真切。
苏羽又道了一句，“你吃早饭了吗?”
莫尘盯着他，像是真的认真的在思考，大约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，他终于开口，“乐清他......”
苏羽声音有些虚，“什么?”
“苏羽，如果他真的能带给你快乐，可以!”
苏羽猛地从地上站起来，因为蹲坐太久的缘故，动作起的太猛腿又麻，如果不是莫尘快一步走到面前扶住他，苏羽险些栽了回去。
苏羽狠狠的甩开他的胳膊，稳住自己的身形，道，“你不是说不可以吗”
莫尘伸手按了按眉心，“我仔细想了下，你也大了，有些事自己可以做主了，或许我不该再管。”
“你凭什么不管?说好了管一辈子的，差一分一秒都不是，你说不管就不管了，凭什么?”
苏羽过激的反应是莫尘没有想到的，他轻轻的扶住他的肩膀，“小羽，别这样，你听我说。”
“我不听...我不听!”苏羽推开他，目光死死的盯着他，突然道，“莫尘!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?”
“苏羽!”莫尘这下是真的怒了!
“是不是?”
莫尘还没来得及开口，就听到他说，“不想要就不想要，不需要跟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。”
苏羽觉得眼睛涩的厉害，可这次他没有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，“其实乐清不过是个借口吧，什么除了他是谁都可以，你只是不想要我了，只要不想要了，一切都可以当成理由。”
莫尘有些无力的望着他，“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?”
“你是没说，你只是想逼我离开，也对，养了十多年的大/麻烦，是人都他妈烦了，而且还是个随时肯能爆发精神病的炸弹，是人早都放弃了，你凭什么会喜欢我?就我他妈跟个傻/逼似的，以为你是爱我的，多么可笑，我真他/妈的蠢，我怎么看不出来，你其实早就厌烦了我。”
莫尘难忍心头的酸涩，他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弄到这步田地，他伸了伸手，想像往常那样抱抱他，可苏羽一下子就躲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