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星舟瞥了他一眼，“他是个男的。”
捏了捏鼻梁，文重将眼镜取下来仔细擦了一遍重新带上。
“他是谁？”他语调没有刚才那么平静了。
“温乐。”郁星舟笑着说出了名字。
没想到会是一个熟悉的名字，透过镜片文重审视地看了他一眼，“我以为你让我去查他是想报恩。”
郁星舟敲了下桌面，迎上他探究额目光，毫不掩饰道，“现在我觉得可以双管齐下。”
见他既然坚持，文重便不再多问；再往细，就不是他应该知道的事情了。虽然有点无法接受直了多年的上司陡然变弯，但本着责任心，他对这件事情也重视起来。
恋爱对象的性别问题是郁星舟自己要考虑的事情，至于文重，他只需要负责解决一些心理上的问题。
“你最近有继续看医生吗？”他问。
“看过了。”说起这个话题时，他好像终于摆脱了加诸于身的黑暗，神情再也找不到阴霾的痕迹。
文重可以确定，这种变化是近段时间才发生的；稍一联系刚才的事情，他不禁有了一个猜测。或许，那个温乐会是一个不错的契机。
他看到郁星舟注意力一直在那张纸上，上面粉色的荧光笔记透过了纸背，看起来并不像是会出现在这张桌子上的东西。
察觉到他疑惑的目光，郁星舟将纸翻面盖在桌上，“你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人吗？”
“？”文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谁，心里有点无语。
他又不是温乐的朋友，怎么会知道温乐喜欢什么呢。但是作为一个特助，必须要做到能够尽可能解决上司额疑问。
文重帮忙分析，“我记得资料上面温乐并没有女朋友。”
“对。”郁星舟嘴角弯了起来，却突然间又僵住了，“可是他也不一定喜欢男的。”
“你可以问一下他的看法。”文重提议道。
郁星舟想了想道，“我自己很久才确定的，我怕他接受不了。”
文重安慰道：“我记得上一次我们说话时你还是直的，想必温乐的速度也很快。”
“上一次？”
“昨天。”文重推了一下眼镜，“就是你还想着报恩而不是以身相许的时候。”
“不是以身相许。”郁星舟辩驳道。
“那是田螺报恩？”
“……”郁星舟摁了下太阳穴，“你懂得很多，你可以出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