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桦殇瞪了瞪眼，似乎是不敢相信程项垣会这么说。
程项垣本来说完后也有点后悔，但是看路桦殇瞪着他却没有厌恶，没有拒绝的时候，程项垣忽然觉得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老婆。
以前，他老婆也有些不喜欢吃的东西，自己叫他吃，说对身体好，他就喜欢瞪着自己，摆明了是不高兴，但是又拒绝不了的样子，最后，只要自己坚持，他还是把不喜欢的吃了。
有些不想做的事情也是这样。就这么瞪着他，但是，如果自己坚持，对方最后也去做完……
如今的路桦殇，就好像跟之前那样一样……
于是，程项垣神奇的觉得放松了点，然后道：“我送你们回去。”
路桦殇紧紧抿了下唇角，淡淡道：“随便你。”
说完，路桦殇直接转身往外走了开去。
对方转身后，程项垣微微勾起了嘴角，这性格，好像跟之前还是有些像啊……
倒是，感觉没那么遥远了……
小孩在程项垣的怀里安静的呆着，不说话。
就这样，程项垣再一次追上了路桦殇，就在对方微微后面半个肩膀的距离。
走了会儿后，程项垣忽然轻轻的叫了一声。
“路桦殇，你这几天头好些了吗？”
路桦殇抿了下嘴角，淡淡道：“嗯。”
“不呢。”小孩却不给面子，立即道：“小爸爸今天坐车头还不舒服的。”
“什么！”程项垣闻言立刻一惊，“今天又痛了吗？那现在呢？”
那急切的样子一时之间让路桦殇心情有些复杂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随后，停顿了好一会儿，路桦殇才淡淡道：“没什么事了。”
程项垣还是不太放心，忍不住唠叨了起来。“你是又没有睡好觉吗？你一定要注意晚上不能熬夜的，就算睡不着，也不能想太多的事情，你以前就这样，我……”
程项垣说着，猛的停顿了下来。
他自然也是发现……说了不该说的。
路桦殇转过了头去，没有看程项垣，程项垣从后面看不清对方的神色。
气氛似乎有些尴尬了起来，许久后，程项垣深呼吸了口气，轻轻道：“抱歉。”
路桦殇没有说话，只是脚下的步子更快了两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