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季淮看向余余的手掌心。
余余嗫嚅。
“她，她，她……”
赶紧把手上的避孕套掉在了地上，她似乎觉得这样做，好像能撇清一点，心里轻松一下。
方季淮偏头看她，灼灼的视线落在她身上。
“我书读的少，不认识外文。”
方季淮盯着她，她的脸渐渐浮上了绯红，死鸭子嘴硬，胡诌她不懂。
他蹲下身，拿着那东西，翻了过来。
“你要买的话，选大号，我舒服点。”
方季淮把东西放她手里，建议她以后看清楚尺寸。
余余嘴角不自然抽了抽。她突然觉得方季淮其实很‘黄暴’，见他神情自若地说这话，她感觉有点方了。
方季淮见她木若呆鸡，揉了揉她的发，牵着她走，把套套人在转角的垃圾桶里。
“你学校没有上过生理教育课？”
余余红了脸，当初姐姐知道她要听这个课，怕她有不良反应，就给她请了假。
方季淮见她的反应，也没有再提起这话茬。
“你车开了？”
“嗯，要去哪里？”余余柔柔道。
“给我不戴眼镜就眼瞎的女朋友配副眼镜，我可不想她认错人做男朋友。”
被他打趣，余余霞云上脸，小声道：“我才不瞎呢，别人的男朋友可没我家男朋友帅……”
他勾了勾唇角，弧度扬了扬。
找了余余的车，方季淮开了车，可爱小青蛙来回晃动几回。
找了一家眼镜店，方季淮就给余余选了眼镜框架，方形带点圆弧的黑框眼镜架，眼镜戴在她脸上，更显她人娇小，透出几分书卷气质。
“验下眼镜度数，我给姑娘配眼镜。”店主热情道。
“你给她平光眼镜就可以了。”
余余讪笑，反正她已经被方季淮看穿戴的是平光眼镜。
“不近视配什么眼镜，小姑娘眼睛长得挺美的。”店主不住摇头，“现在的姑娘爱漂亮，近视了都配隐形眼镜，要么戴美瞳。好俊俏的小姑娘戴什么眼镜，真搞不懂年轻人的想法。”
“老板，你不知道，最近戴眼镜是潮流。”方季淮笑道，付了钱就拿眼镜给余余。
店主看着相携而去的男女，难道他真落伍了？
余余用眼镜布擦拭眼镜，随后就戴上了。
“你现在眼瞎没有关系。”
余余脑子转得比较慢，好一会才明白方季淮迂回的意思，原来他是想自己现在不用戴眼镜。
余余窃笑，把眼镜摘了下来。
“是不戴眼镜比较好看吗？”
余余忍不住逗起方季淮。
方季淮见她的嘴都要咧到脖子了。
“我就觉得你眼瞎的时候比较有趣。”
见他吝啬夸奖自己，余余忍不住生闷气，小声嘀咕：“女朋友有趣？大人夸小孩，还真有趣来着……”
方季淮见她小孩子似的撅嘴生气，他极快落了一个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。
“美。”
余余反应过来，方季淮已到了车子那边。他说美啊，说她美吗？她追着方季淮问，可没有得到答案，有的就是他伸手的摸头杀安抚。
余余的心情立刻被他安抚得服服帖帖，她记得他说过美，一定是夸她的，心里美滋滋的。